斑寅搬银

落子无悔,承蒙厚爱。小紫软件同名

60、"臣服"

角×徵  ⭕【兄长直接打吧!】【臣服于哥哥,他是心甘情愿的。】

——————以下正文——————

晚间,少年不敢面对兄长。

没有回徵宫的正殿,反而跑来后院偏殿陆瑾茸的房间。

他提不起精神,对什么都没有兴趣。

只感觉心上压抑难受,行走都变得累人。

垂着头走在廊下,一步深一步浅,浑身都沉重起来。

陆瑾茸趴在塌边,似乎很纠结的样子,疼的龇牙咧嘴很是违和。

"你!你挨打了?"

宫远徵瞪大双眼。

谁动的手很明显但他不敢相信,师父从来没有真的动手打过人。

"你还好意思说?!不是因为给你冷酒喝吗?说我没个轻重。打着打着还翻起旧账来了……"

陆瑾茸有些尴尬。

向来都是他看宫远徵养伤,如今形势一反,颇有些不适应。

"师兄一直对我爱答不理的,突然来打我一顿我真的很害怕,你要知道他从前几乎没打过我。"

现在回想起来还心还突突的,赶紧拉了好友诉说。

"对不起,瑾茸……"

少年眸子瞬间就红了。

抛开对好友的内疚,更多的是无奈。

他违逆了兄长,挨多疼的教训,他都能接受。

却对这样的牵连毫无办法。

哥哥管教自己的法子多的是,兄长的威严向来不容置喙。

他最近身子不好,又别扭着,哥哥确实足够纵容。

只是他的原则从没有变。

不允的永远不允,不过是换个形式约束罢了。

"嗨,没事,我皮实得很,我爹以前经常打我,你也知道,我是个跳脱的。"

"而且师兄对我一直不冷不热的,起码现在肯管我了,我还要感谢你呢,别放在心上。"

他面上端的是不以为意,可远徵知道,哪有人不怕挨打呢?

他多么喜欢和依赖哥哥,可等人真冷了脸要教训的时候他也是怕的不得了。

陆瑾茸突然欲言又止,淡淡变了脸色,定定的看着他。

"徵弟弟,我有话同你说,只是……你别生气…"

少年有些疑惑,甚至感到不安。

欲盖弥彰的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嗯,你说。"

"你为什么没见过金松草?你什么名贵的草药都有,单没见过金松草?这东西在很多地方流通,为什么你没见过……"

他早就好奇。

金松草这种东西,制丸虽然卖的极贵,原株却并不是什么难寻的东西。

相反在很多达官显贵玩乐的场所都很受欢迎。

以宫远徵的能力,自是能萃出最纯的。

若以宫尚角的渠道流通,那是行走的软黄金。

就连他们药王谷也有以止痛作用少量加入以药方的形式进入药铺公开售卖。

少年不自然的避开了他的视线,吞吞吐吐道。

"宫门的地界,是没有的……"

陆瑾茸并没有怀疑,只以为自己没说明白,进一步追问。

"宫门卖什么药,宫门的地界流通什么药……这些,不是你们徵宫控制的吗?"

他目光灼灼,伸手转过少年的脸,逼迫他和自己对视。

"你可有下达过禁止这类草药的的令。"

少年皱了皱眉,突然就感到疲惫。

他再次回避视线,避开好友的追问。

"别问了……"

"止痛的药方我也有,只是多半有些副作用,那些药材,哥哥管制了,不许我用……"

药效强劲多半伴随着或重或轻的副作用,金松草会致幻甚至上瘾。

但从毒性的角度来看,却并不是最强的。

但是只有金松草是天衣无缝的。

切脉切不出,唯有以大量的葡萄酒酿相辅,方能看出问题。

"他们的区别只是那些药你用了能诊出来,所以他知道你不敢偷偷用!而金松草诊不出来……难道你所有的事,都必须要在角公子的控制范畴内吗"

看他欲言又止,还是补了一句。

"现在不论是不是为你好……徵弟弟"

"我想要你明白……这是控制。"

少年猛的抬起头,目光甚至有些恼怒。

陆瑾茸却只觉得他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瑾茸,你也有师兄,应该能理解的!"

被兄长控制,对他来说没那么难以接受,却不喜欢任何人质疑兄长的用心。

"这不一样,师兄什么事都同我讲明,我若执意做什么,他只为我分析利弊,却不插手我的决断。"

少年一直在回避,此刻终于敞开心扉直面问题。

"所以你喜欢师父,是因为他成全你,你有父亲,自然有人承担教养你的责任…可哥哥少年时就养了我,如兄如父,我很满足。"

陆瑾茸看他皱着眉头,大声和自己争辩,突然就松了口气,释怀的笑了出来。

"那便好。"

少年有些莫名其妙。

他对陆瑾茸突然转变的表情很是疑惑。

好像反应过来什么,失落的垂下头。

"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他从不直面自己对兄长的妥协,臣服于哥哥,他是心甘情愿的。

只是有些在意好友的看法。

少年垂头坐在他的床边,陆瑾茸压低了身子去看他的眼睛,郑重的开口。

"当然不会!"

"作为好友,我发现了什么要和你讲明,为你分析利弊。但只要你自有决断,我就支持你。我只是怕你蒙在鼓里,并不是想让你反抗角公子。"

爱人的能力,通常是和最爱自己的人学来的。

陆瑾茸学会的是成全,而宫远徵学会的,是占有。

"徵弟弟,别那么在意别人是否失望,尤其是对你哥哥。"

对上少年懵懂的眼睛,陆瑾茸一字一句的开导。

"就像你能接受他对你的爱护的所有形式一样,我觉得角公子对你同样很坚定。"

陆瑾茸哪里不明白他在别扭什么。

虽人永远无法设身处地的体会别人的苦痛,可陆瑾茸作为旁观者,对宫尚角的爱护之情反而更加信任。

他的眸子闪了闪,斜眼一瞥,带了些笑意。

"在你们兄弟的感情里,除了皮肉之苦,你没吃什么亏。"

"我虽然不知全貌,但我总觉得,角公子那样清冷的人,对你着实用心。"

"你现在太受折磨了,这样不好。"

一柄小烛,孤零零的立在桌面上。

少年乖巧的跪坐着,定定的看着烛光摇曳。

他还没有做好准备,陆瑾茸的一番话就又让给他增了许多纠结。

他本就不是内敛的人。

平日受了委屈或与宫子羽拌了嘴,总会腻在哥哥旁边撒娇告状。

如今没有哥哥疏解,他本就难以应对。

总觉昏昏沉沉,莫名的想哭。

垂手从桌子下拿出一小壶酒,侧手贴了贴。

够冷。

是他刚乘着瑾茸没注意顺的。

哥哥不许别人给,他也不用别人给。

医馆里没备着酒杯,他直接拿起酒壶往嘴里倒。

冰冷的酒水顺着zui角滑入脖jing,激的他一阵微颤。

大口的饮酒,那模样就仿佛正在其中汲取着什么。

他的眼神莫名变得更加清明。

淡淡的酒意上来,压制了心底的躁郁,愈发爽快起来。

他已经浑浑噩噩了很多日,浑身的力气都不足够支撑他多说几句话。

他感到深深的痛苦,在这一刻得到了抒发。

他突然就想要的再多一些……

连滚带爬的拉开白芍的空药屉。

金松草……不翼而飞。

后知后觉得察觉自己在做什么……

他突然回神,猛的关上药屉,怔在原地。

胡乱的擦了擦被冷酒打湿的bo/颈。

一阵风吹过,兄长已推开了门。

少年被惊到,下意识把酒壶往身后藏。

轻轻拉开白芍的空屉,酒壶碰到抽屉壁,发出脆脆的声响。

宫尚角幽幽的看着他。

少年毫无姿态的跪坐在地上,不敢抬头去看。

哥哥的靴子慢慢进入他的视线,一只手意料之中的伸了过来。

少年懊恼的闭了闭眼,轻叹了口气,就听兄长吩咐。

"拿出来。"

他在徵宫等到见入了夜,也不见幼弟回来,这才来寻。

一进门就闻见酒气。

他实在压不住胸口不断向上翻涌的怒火。

"壹"

少年不敢看哥哥的眼睛,甚至紧张的向后挪了挪。

宫尚角冷眼看着他的小动作,暗暗无奈,吐出他基本没用到过的第二个字。

"贰"

少年害怕的揪着衣袍下摆,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威压,直接豁了出去。

"兄长直接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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